无人区里的玫瑰花田

每一位曾经到访于此的友人啊,你们都是我的玫瑰

恋爱第七年

飓风蝴蝶的恋爱第七年

 

 

关于拉手

 

暧昧期:

 

阿曼德:“牧四诚,我可以拉一下你的手吗?”

 

牧四诚:“!?啥?手下败将你疯了?老子可是直男!!”

 

恋爱期:

 

牧四诚:“小古板,拉我的手”

 

阿曼德脸色爆红:“……好…”

 

七年后:

 

阿曼德走在大街上,穿着黑色的呢子风衣,路灯朦胧的光撒下来,在他的脸上打上了大片暖黄色光影

 

突然几粒雪星落到了他有些蓬松的发丝间,北风刮过,微冷——原来是下雪了…

 

“牧四诚!”阿曼德回过头,“快走两步,下雪了…”

 

“知道了…”

 

后面的青年象征性的跑了两步,牧四诚已经毕业,参加了工作的他换上了衬衫和领带,却还穿着红色皮夹克,他的手里抱着一桶已经吃掉一半的爆米花,脖子上挎着一副已经变得很旧的猴子耳机

 

“过来,手给我…”

 

阿曼德拉起牧四诚的手要往大衣兜里揣,牧四诚挣开

 

“很烦,你耽误我吃爆米花了…”牧四诚一边走一边把爆米花丢进嘴里,“一会拉啊乖…”

 

阿曼德翻了个白眼,把手揣回了兜里,两个人踏着若有若无的雪花,并排往家走

 

 

 

关于吃东西

 

暧昧期:

 

牧四诚:“呦手下败将不吃黄喉啊吃火锅一半的快乐没有喽~”

 

阿曼德:“闭嘴,你这醉猴”

 

恋爱期:

 

牧四诚:“真的不吃黄喉吗?来一口来一口,不吃笑你一辈子…”

 

阿曼德满脸哀怨的张嘴,轻轻咬了了小小的一个角角,牧四诚笑yue

 

七年后

 

滚烫的红汤咕嘟咕嘟冒着泡,白色的蒸汽向上翻腾,两人面对面吃着火锅

 

“黄喉好了,赶紧吃”

 

阿曼德用筷子把煮好的黄喉捞出来,堆在盘子里嫌弃的推到牧四诚面前

 

牧四诚点点头,一边咬着嘴里的笋片一边给阿曼德剥虾

 

“别用你的麻酱沾,太辣我受不了…”

 

阿曼德一边继续给牧四诚煮鸭肠一边分出一只眼监工,

 

“知道,就你最金贵…”

 

牧四诚把剥好的虾扔进了阿曼德盘里,自己开始吃黄喉…

 

火锅依旧咕嘟咕嘟冒着泡,两个人面对面吃饭,刚刚在一起的爱人总想让对方爱上自己最爱吃的食物,在一起久了的人才会发现——原来看他吃他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会是那么的幸福

 

 

 

关于散步

 

暧昧期:

 

阿曼德:“出去走走?”

 

牧四诚:“打架吗?谁怕谁?!”

 

恋爱期:

 

牧四诚:“出去散步好不好”

 

阿曼德:“等会,忙…”

 

七年后

 

太阳快落山了,灿金色的光芒撒了遍地,天边的晚霞是淡淡的粉色,

 

“阿曼德,保存一下你现在正在弄的文稿…”

 

牧四诚半坐在桌子上,金色的光下,穿着红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的青年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阿曼德嘴角抽搐,听话的保存了文稿,果然,牧四诚利落给他的办公室断了电,拉着他去外面散步

 

现在是早春时候,河流刚刚化冻,柳树发了新芽,阳光把已经变得柔软了的柳枝映成了金色

 

牧四诚快跑了两步,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爱人,

 

今天的阿曼德深青灰色的风衣,内搭高领的黑色毛衣,他的脸上戴起了一副无框眼镜,双手插着兜朝他微笑

 

这些年阿曼德成长的很快,也和自己的哥哥乔治亚一样有了自己的公司,变得越来越成熟稳重,

 

“手下败将,看镜头…”

 

牧四诚举起手机,

 

“诶,那是啥?”

 

阿曼德诧异回头,瞬间被牧四诚抓拍到一张风中凌乱的丑照

 

“牧四诚你给我等着!!”

 

阿曼德笑骂着追了上去,两个人在桥边踩着彼此的影子…

 

“牧四诚,看,晚霞…”

 

天边已经变成了橘红色,深浅交叠的光像一大片香槟玫瑰

 

阿曼德拉着牧四诚的手,缓缓在街头踱着步…

 

街边已经开始传来小贩的叫卖声,东边的天空里星子已经亮起了几颗

 

人间烟火这个词,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好美,后来越用越觉得俗气

 

现在才发现,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词能形容这幅景象…

 

 

关于表白:

 

暧昧期:

 

牧四诚:“手下败将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阿曼德:“真心话”

 

牧四诚:“有喜欢的人嘛?”

 

阿曼德静了静,微微一笑,“有啊”

 

牧四诚惊:“啥?睡啊?我的意思是看看哪个家伙这么倒霉…”

 

(濒临)恋爱期:

 

喝多了的牧四诚:“歪阿曼德,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要跟你表白,你准备好啊!!”

 

阿曼德:“……好…”

 

牧四诚:“诶你脸怎么这么红?!”

 

阿曼德:“因为你已经表白了呀…”

 

牧四诚:“诶,对哦,那你先忘了吧啊”

 

阿曼德:“哦”

 

七年后

 

今天是二人在一起第七年的纪念日

 

两个人踩着晚霞回了家

 

阿曼德像往常一样进了厨房做饭,牧四诚则开始收拾客厅的卫生

 

“开饭!”阿曼德端着盘子走出来,他今天做了麻辣香锅,还炖了一道白菜

 

“牧四诚,拿碗去…”

 

牧四诚放下拖布进厨房拿碗,一进门就看到操作台上摆的一大束玫瑰花

 

“纪念日快乐!七年了,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阿曼德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吻了吻他的耳朵…

 

牧四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掏出了藏在衣兜里的戒指

 

在一起七年后还需要表白吗?牧四诚摩挲着阿曼德的手指,不想让爱意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对方察觉到…

 

 

关于天气

 

暧昧期:

 

牧四诚:“阿曼德今天刮风下大雪敢不敢比比谁在外面坚持的久?!”

 

阿曼德:“…”

 

恋爱期:

 

阿曼德:“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牧四诚从漫天飘下来的雪花里张开手臂,仰着头看天空向他招手

 

“阿曼德,来玩雪吧…”

 

七年后

 

“呃…又下雪了…”

 

阿曼德有些郁闷的拉来窗帘

 

雪天难行,他们得走的早些。阿曼德把闹钟提前了十分钟,下床去找羽绒服。

 

咖啡机里煮着咖啡,阿曼德拍拍翻羽绒服翻出来的一身土,打开煤气开始煮鸡蛋

 

牧四诚今天被提早叫醒了十分钟,睡眼惺忪的揉着眼出来,屋里不冷,阿曼德已经开了空调

 

“你先吃饭,我下去热车了…”阿曼德已经穿好羽绒服正在裹围巾,“下雪天真烦,死冷死冷的,伞给我”

 

牧四诚揉着眼递过了伞,转身去洗漱,吃饭,换衣服…

 

外面的雪好大,还有点睡意的牧四诚一出门就被冻得清醒,阿曼德在车边站着,蜷着身子搓着手,车子的雨刮器一遍遍刮着,时不时还会被厚重的积雪卡住,阿曼德烦躁的伸出一根手指扒拉它,见到牧四诚来了赶忙钻回了车里,团在驾驶位上哈气…

 

二人就这么连滚带爬的上了班,下雪天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就到了回家的时候

 

阿曼德来接牧四诚的时候雪已经小了,阿曼德穿着藏青色的羽绒服,带着米白色的围巾,打着一把黑色的伞

 

牧四诚穿着自己的红色冲锋衣窜出来,利落地把手揣进了阿曼德的兜里

 

两个人踏着雪往停车场走…

 

牧四诚看着路灯下飘舞着的雪片,微微眯起眼,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别闹,会感冒的”阿曼德把伞往他头上移了移

 

“别那么闷吗,小古板…”牧四诚缓缓伸出手,“好不容易下场雪乐呵乐呵呀!!”

 

只见牧四诚飞快的抓起一大把雪,砸在了阿曼德衣服上,

 

“讨厌,蠢猴,幼不幼稚?!”阿曼德嘴上说着,手机却不甘示弱的也团了雪球打了回去。

 

伞就这么被他们扔在了路边,在北风中滚了滚

 

即使已经见到了生活充满鸡毛蒜皮麻烦事儿的全貌,也别忘了热爱生活本身

 

 

关于礼貌

 

暧昧期:

 

牧四诚:“阿曼德你个傻逼…”

 

阿曼德:“彼此彼此”

 

恋爱期:

 

阿曼德:“牧四诚,能把笔记本拿给我吗?谢谢”

 

七年后:

 

“牧四诚,我的发圈又被你弄哪去了?给我拿过来!”阿曼德用手抓着拢起的长发

 

“诶?怎么就成我弄得了,我根本就没动过您老人家的东西”

 

牧四诚一边没好气的回怼一边四处翻找

 

“除了你还有谁?我那都是有固定地方放的东西,一天天就你老闲的没事儿瞎动…”

 

阿曼德拉开抽屉又翻出一个新的皮筋来,

 

“新皮筋太紧了,扎头发难受”

 

牧四诚抬手把阿曼德拢起的长发接过来,随便找了根铅笔绕了绕,盘成了一个发髻

 

“想不到吗…你不是连辫子都不会扎吗?怎么学会这个了…”

 

阿曼德对着镜子看了看

 

“好看不?叫爸爸!!”

 

牧四诚虚握住阿曼德脑后的发髻威胁着要扯,

 

“别闹,小心我揍你!!”阿曼德一个闪身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这么凶,至少说个谢谢吧…”

 

牧四诚抱臂撇嘴。

 

“滚吧!!”阿曼德气笑了

 

“那就,谢谢我亲爱的牧神了…”

 

阿曼德微微鞠躬行了个绅士礼,

 

“咦——恶心”

 

牧四诚轻轻打了阿曼德一下,二人笑成了一团,柴米油盐间,也需要必要的仪式感

 

 

关于瑟瑟(以及洗澡)

 

暧昧期

 

阿曼德:“我看一下你电脑上这个学习资料是什么…”

 

牧四诚:“漏!!不要啊!!”

 

 

牧四诚洗澡ing

 

阿曼德突然闯入

 

牧四诚:“救命有变态啊!!”

 

 

恋爱期

 

牧四诚:“什么东西会因为兴奋变/大”

 

阿曼德:“…我拒绝回答这个下流的问题”

 

牧四诚:“是瞳孔,瞳孔受到刺激能放大到七倍,手下败将你想到哪去了…”

 

 

阿曼德洗澡ing

 

牧四诚:“我可以进来吗?”

 

阿曼德:“!?不可以!!”

 

 

七年后

 

“阿曼德,给我拿个衣服…”

 

牧四诚在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阿曼德面无表情的推开浴室门,不管氤氲水汽中隐约露出的皮肤白皙,骨骼匀长的人影,径直走进去放下了衣服,又面无表情的出来

 

“呦,岁月不饶人啊,想我牧神当年是何等的迷人,现在连对象都迷不到了,真是‘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啊”

 

牧四诚一边打沐浴露一边嘴贱,结果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就被推到了床上…

 

阿曼德有些气喘的吻他,呼出来的热气吹的他耳垂痒痒的…

 

不是所有惊艳的事物都会因为岁月变得习以为常,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让他情不自禁…

 

 

关于头发

 

暧昧期:

 

牧四诚:“不都说外国人金发碧眼吗?你这个头发怎么黑不黑黄不黄的”

 

阿曼德:“…”

 

恋爱期:

 

牧四诚:“阿曼德为什么你们都有直发,就我是自来卷,打结要了老命…”

 

七年后

 

阿曼德的头发留过很长,然后又剪短,最后保留在了微微垂到肩膀的位置

 

这些年牧四诚的发型倒没怎么变过,始终还是中短发,有的时候还能扎个小狼尾

 

牧四诚喜欢阿曼德的发色,那种有点发灰的冷棕褐色,在阳光下会有一点淡淡的茶色光泽

 

阿曼德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牧四诚的头发总保持很蓬松,手感很好,同居后阿曼德才发现牧四诚有一点自来卷,洗过之后头发容易炸起来,有的时候还会打结…

 

“阿曼德,我头发长了,帮我剪剪…”

 

牧四诚自觉主动的披好围裙,拿着剪刀靠在了椅子上

 

“剪短一点嘛?像之前那样?”阿曼德拿梳子轻轻顺开牧四诚的头发,用手拨了拨,

 

“是的,麻烦托尼老师喽~”

 

牧四诚惬意的靠在椅子背上,任由阿曼德摆弄他的头发

 

这世界上有一句很美妙的形容,“我连他的头发丝什么样都清楚”

 

 

关于形象:

 

暧昧期

 

牧四诚:“阿曼德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把番茄汁洒在你的白衣服上的,真的不是啊!!”

 

阿曼德:“!”

 

恋爱期:

 

牧四诚:“今天穿什么好呢…不能被手下败将比下去了…”

 

阿曼德永远是笔挺的白色制服,头发永远打理的一丝不苟

 

七年后

 

牧四诚穿着白色大背心,靠在躺椅上挥着大蒲扇

 

外面太阳很大,窗外的梧桐叶是浅绿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阿曼德,给我拿个果汁…”

 

阿曼德穿着同款的大背心走出来,有些长了的头发编成了一条松松散散的麻花辫。

 

“你在弄什么啊,坐下陪我待会”阿曼德坐在了摇椅旁边的小板凳上,牧四诚轻轻用手捻着他的辫梢

 

“你这个头发挺好玩的,就是形象有点炸裂!”

 

牧四诚摆弄着那茶金色的发尾,冷棕褐色的长发在末端呈现出这种明亮的颜色,让牧四诚明明知道那是头发营养不良的产物,却不想剪了它

 

“没事,反正就你得看见…”

 

阿曼德笑着靠在了椅子扶手上,

 

我的美丽可有万种,只有你能得见我真实的模样…

 

 

第七年,日子又从早春到深冬轮了一遍,我们的生活依然是那样,可是每天却仍有源源不断的新鲜感

 

七年,人所有的细胞会更新一遍,我不在是七年前的那个我,可我还是那么爱你,和从前一样

 

 

后记:

 

过年

 

外面是晴天,可是昨天下了雪,房顶上的雪被积了厚厚的一层。

 

桌子上好热闹,新出锅的炖菜冒着热气,白柳正拉着杜三鹦给自己夹包了硬币的饺子,点姐一边笑骂着他这种行为一边把杜三鹦挑出来的饺子拣到自己碗里

 

谢塔在一边坐姿端正的看着春晚,时不时对着尬演的小品露出疑惑的表情

 

菲比和刘佳仪开心的数着压岁钱,苏恙和唐二打正尝试教木柯斗地主,厨房里陆驿站正在和乔治亚争鱼由谁来炖,一条死不瞑目的大鲤鱼在二人中间被拉来拉去…

 

“放烟花了!!快出来!!”门外牧四诚早就研究烟花多时了,阿曼德则架好了相机,随时准备拍照

 

“啪——”烟花在空中炸出一片斑斓绚烂的光,

 

“三,二,一!我们在一起七年了!!”相机亮起了闪光灯,熟悉的画面再一次定格

 

这是大家一起过得第七个年,半夜12点,远在异国的红桃和丹尼尔的电话准时打来,就连岑不明也发来了明显不是群发的拜年短信

 

这是他们的第七张全家福

 

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温暖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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